站在办公桌前的杰尼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情和解释，明明连夜回国之前都已经做好准备的，明明一切说辞和推卸都已经背的死死的。

可此刻站在这里，那来自上位者的目光注视带着压迫感好像无处不在，让杰尼斯大脑空白面红耳赤，让他难以安放自己的失败成果和耻辱心，整个人恨不得顺着目光看到的皮鞋之间的棕色木地板缝隙钻进去，把自己藏在谁也不会找到的角落。

史密斯鼻子重重出一口气，坐直身体双手小臂搭在桌面上，道：“给我讲讲你的安排，这一切之前计划进行的非常不错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才把你安排在东方王朝东樱省，我是说我已经等着你在六个月十四天后的圣诞夜之前，向世界传达这个好消息。”

杰尼斯下垂的手此刻微微颤抖，捏成的拳头又松开，他抬头道：“董祁贺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从他还未坐在东樱知府上位时……”

史密斯严肃道：“抱歉，是你，不是我们，请继续——”

被打断的杰尼斯张着嘴，下巴上的肌肉带动白皙皮肤抽动几下，一双饱含怒气的眼睛中又带着悔恨委屈的朦胧水汽，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孩子，但他还能压制着情绪。

杰尼斯催动着长时间紧张紧绷变得僵直的咬合肌，继续僵硬道：“那个家伙就一直在欺骗我，以及帝国的扶持资源……”

随着杰尼斯的汇报，史密斯脑中配合着潜伏者传递来的情报，构建出完整的事情经过，随后他叹息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背后挂着的阿美丽卡国徽浮雕。

杰尼斯的目光也不由看着国徽，他愧对帝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