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儿她是早决定好的,之所以还是同她祖父父亲二叔说了,只是觉得这样的大事儿,她不该瞒他们,并非她改变了主意。
夜大爷看着宝贝闺女:“算了?”
夜十一点头:“嗯,算了。”
静国公与夜二爷亦同看着她,她郑重地再说一次:“祖父、二叔,此事儿听十一的,好么?”
“为何?”静国公未应答,他得先知道缘由。
谋了大半辈子,他就是个真正的政客,为了夜氏一族的兴荣,他已经放弃一切,甚至在该闭眼的时候闭上双眼,让自已什么也看不到,纵明知这样会伤到他流着他血脉的人,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这样做。
“是啊,这是为何?皇上确实不如心喜董女傅那般对英女傅青睐,但也从未有厌恶之举,大姐儿你这般肯定皇上会震怒,是何缘由?”夜二爷随之追问,无缘无故放弃这个拉拢淮平候府的机会,总得有个不得不为之的缘由。
“刚过易折,十一觉得,还是让静国公府继续平静一段时日为好。”自罚跪事件之后,夜十一不再随意到御书房,她皇帝舅舅也未再传她相见,可见一些事情,不是她变了,而是事情本身在改变。
夜十一并没有说真正的缘由,她没法说,她说不得。
无法说出真正缘由,淌不淌英沁入宫这浑水的结果,便不好说。
她到底有没有说服她祖父与二叔,离开内书房走出松椿院时,她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自来除了她父亲会无条件地信她,无条件地护她,再没有谁了。
纵是祖父与二叔,当真正触及夜家利益之时,他们也会犹豫,也会衡量,并不会一味地信任她,听她之言。
伸出一双稚的小手,夜十一盯着呼出口气:“也对,才九岁,换位处之,小事儿便罢了,大事儿,我也不会轻易信一个九岁的女娃儿说的话儿。”
诸如当初邀得她师父不得不主动踏进静国公府,这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