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田炽难得强硬一回,唤声的同时双手将田六奶奶的托盘抢过,不管田六奶奶的目瞪口呆,疾步往书房走,边走还不忘边道:“父亲交给女儿了,母亲回屋等着,一会儿父亲便回来歇息了!”
田六奶奶瞪着眼,目送着田炽转过折廊直往书房方向,待完全看不到嫡次女的身影,她方回过神儿来,抿起笑道:“这丫头,都是当女傅的人了,竟还这般孩子气!”
田炽手上端着托盘,无法敲门,便使眼色让大丫寰诗安上前敲开书房的门,哪儿晓得诗安敲了几下,书房内还是半点儿应声也无。
诗安退至一旁,田炽知她父亲定是听到了,只是如同她母亲前三回来时一样,听到了却不想开门,再敲下去,末了只怕还得被训斥一顿不得打扰。
又见连父亲的贴身小厮都没在书房外廊下,便知定也是被她父亲赶至外面月洞门,她对诗安道:“你也守到外面月洞门去,不得让任何人靠近书房,倘六奶奶来了,你远远看到,便赶紧速来通禀。”
诗安明白这是她家二小姐有要事儿同六爷说,立应道:“是,二小姐!”
诗安一走,田炽端着托盘隔着门扉与屋里的田祭酒道:“父亲所忧之事,女儿虽未知之甚详,却明白父亲实不必太过忧虑,此间危机,待过些时日,情况如何,自会明朗。”
屋里田祭酒闻言,自座椅里起身,三五步走至门边,手一伸便把门闩拔开,门扉一开,见到田炽便问:“炽姐儿何以这般言道?”
“父亲莫急,且容女儿入内。”田炽又示意托盘上的饭菜,田祭酒一让开身形,她边踏过门槛边道:“母亲很是担心父亲,父亲边用膳,女儿边说吧!”
田祭酒未将门关上,只伸脑袋往帘外看了看,未见一人踪影:“都在月洞门守着?”
田炽将托盘放置屋里桌面:“是,父亲放心,女儿已交待不准任何人靠近,就算是母亲来了,也且先通禀一番,咱父女俩可以好好地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