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听虽听了,做也照做了,却不知大皇子能风流成什么样子。
眼下体会到,还真替谢皇后与谢家心累!
难姑小麦、照菊照梅四人站在屋外候着,时不时得听到王肆咆哮如雷的愤愤声,夜十一的声音则很难听到,听到也不过简短的一个嗯。
一个激动得仿佛身陷其中被算计的人是她,一个淡然到仿佛是事不关已已不关心。
这就是姐妹。
长姐睿智沉稳,妹妹活泼爽直。
“秋络晴出身安山候府,安山候府也不是花架子,何况还有秋太后她老人家镇着,无论对错,这样的事儿暴出来,怎么也是女儿家吃亏。”夜十一公平公正地分析着,“谢家这会儿还没把前因完全查出来,或者该说即便完全查出来了,也是投鼠忌器,顾忌到太后娘娘的颜面,那也得压着。待到秋络晴进了大皇子府,再秋后算帐也不迟,那时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后娘娘也不好把手伸太长。”
终归,一个是孙子,一个是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面子给了,里子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更何况,秋络晴先时还进过东厂诏狱,能成皇子侧妃,也算是不错的归宿了。
至于苏慧,压根就没进过她的眼。
她是连提半个字的兴致都没有。
“长姐,那苏慧呢?”虽然不太想提,但王肆还是忍不住问一声。
“一个死人而已。”夜十一还是新婚,眼上覆着的仍是红绫,身上穿的戴的还是以喜庆为主,清清冷冷说出死人二字,兀地让王肆打了个寒颤。
王肆久久看着夜十一没说话。
“怎么了?”
“长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夜十一晓得王肆想说什么,很干脆地点头承认:“嗯。”
苏慧进大皇子府,说是侍妾,其实也不过是面子功夫。
毕竟在大婚那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皇子不好不负责,即便吃了个闷亏,那也得闷着。
可闷着,寻常公子爷都会憋屈,更别说是一向自翊风流身份尊贵的大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