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有多富贵,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权势。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情景,在他梦里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回,眼下终于变成现实,他哪里舍得早早结束?
逛到人定,杨芸钗不管李旲同不同意,直接拉起他的手,直出仍旧可见成双成对的月老街。
“我们该回去了,再晚,我家里人会担心我,宫门也要落钥了。”她满脸严肃,认真地同他道。
他想了想,看了看,觉得他再不配合的话,今晚她难得的温顺只怕就要告终了。
李旲心中有些遗憾这样美好的夜晚竟是这么快就过去了,嘴里顺从地应道:“好。”
小旋子紧绷着的脊梁即时松了下来,只觉得绷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快要被掏空。
芝晚倒还好,毕竟她与小旋子的担心受怕不同,她是真正历经过生死的人,那次和西娄险些一同死了,幸而最后没死只毁了容,而容貌对女子而言,那就是命。
连命都去掉半条的人,只要她家小姐无事,能达成所愿,她没什么可怕的。
李旲先把杨芸钗送回了杨府,杨芸钗临下皇家大车前,他许诺道:“你放心,今晚你说的事情,就算安院使不向我求救,我也会在年宴上多加注意,只要安院使有半分不妥,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殿下,我……”杨芸钗心中感激,便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她今晚是抱着目的约的他,看着待她如此真心的他,她又说不出那些客套的场面话。
“你不必多言,我……”李旲顿了顿,眼神儿依旧柔和,只声音沉着有力了些,“孤都知道的,孤不怪你,只要你肯主动来到孤的身边,孤便是高兴的。”
这夜睡下,杨芸钗做了个梦。
梦里李旲已登基,她却没有成为皇后,而是成了被贬入冷宫的弃妃。
她被吓得突地惊醒,一身冷汗地拥被呆坐在床榻上,一动未动。
这一晚,她再没睡过,睁着眼坐到天明。
隔日一早,杨芸钗就约了殷掠空。
殷掠空这天公务有些忙,不过是杨芸钗的约,她怎么着也得抽出点儿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