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武婢一现身,飞掠上湖心船中,小辉和原木都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然想到自家大人寻机会传达过来的话,他们是谁也没动,谁也没作声,完完全全做到了只盯梢,绝不多事儿。
行至不惧于她突然而至,仍旧坐在船边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的秋络晴身后,武婢毫不迟疑地双手一推。
秋络晴是连一声喊叫都来不及叫唤,便被湖水无情地淹没,几个挣扎便沉下水去。
「来世,好好做人吧。」武婢看着湖面渐渐回复平静,低声说道。
冯大并不知冯三夜半而出,却被京衙方向映红半天边的火光惊动了,让人出去打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等到了一个时辰有余正听回禀之际,冯三便悄悄自后门回了冯府。
冯三得知兄长被京衙走水惊动,正在前院书房听随从出去打听后的回禀,她抚着大肚子赶紧回到自个儿的院落,得知偷偷出府的时间里,采珍和采珠一人扮作她一直躺在床上没动过,一人守着她的寝屋守夜也没出过纰漏,她方彻底安下心来。
只冬生苦哈着一张脸,默默纠结着要不要将奶奶夜半悄悄出府去报陈年旧仇之事,飞鸽传书给自家公子知晓。
终是罢了。
以公子对奶奶的着紧,若得知奶奶如此冒险行事,公子定然是在任地呆不住的,指不定收到他传书的隔日,就得远从曲靖奔袭京城,只为亲眼看一眼奶奶安好。
算了,还是待奶奶自己同公子说吧。
但如此一来,他心中愧疚得厉害,总觉得愧对公子对他的信任,好似不传书便是背叛公子,亏心得令他睡不着觉。
第二日,彻底了结旧疤,迈过心坎的冯三一夜好眠,精神极好。
用过早膳出院子去例行散步消食,无意间憋到冬生的黑眼圈,鉴于冬生对自家夫君的忠心耿耿,她很快想到症结所在:「日后我自会与夫君坦言。」
【鉴于大环境如此,
冬生得此安抚,先是一讶,再是咧嘴,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谢奶奶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