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她瞧不到动静,猜不到后续。
花雨田听懂了殷掠空的意思:「那你是想一直在这儿猫着?」
殷掠空转过头来,看着花雨田问道:「督主有妙计?」
「没有妙计。」有也不能和这小丫头说,花雨田怕说了,殷掠空能闹翻天,届时黄对头肯定得拿着绣春刀到处砍他。
殷掠空失望地盯回朱柯公主的宫殿大门。
「咦?大人看,那是宁贵人!」原木忽然指着宫殿大门一侧庑廊,低声地同殷掠空禀道。
殷掠空顺着看去,果然看到宁贵人正从左边的庑廊拐过来,直直往殿门走:「她这是要进初筠宫?」
「宁贵人虽亦属宁氏一族,与宁贵妃乃是同族表姐妹,但因着乃是表了又表,出了五服的旁支表亲,素日里无往来,并不亲近。」花雨田也看到了宁贵人,知晓殷掠空对后宫妃嫔并不是很了解,便轻声在殷掠空耳旁共享他所知的信息,「纵然如今同身处于后宫,同为皇上的妃嫔,却也非一条心。」
殷掠空觉得花雨田不会平白无故同她细说这些,既是此关头细说了,定然是有花雨田的道理,于是她思索了几息,问道:「那也不至于改投谢皇后的阵营吧?」
对此,花雨田未直接否定:「依着我们想,确实不至于,然依着某些蠢货的脑子,那便不一定了。」
殷掠空回头看了眼将宁贵人贬成蠢货的花雨田。
花雨田无辜道:「怎么?你不觉得宁贵人甚蠢么?」
「我对宁贵人了解不多。」既是了解不多,殷掠空断不会妄下定论。
花雨田唯有继续往深一层地共享道:「西厂曾查出宁贵人为了讨好谢皇后,不惜出卖宁贵妃。宁贵妃虽是在那一回吃了些苦头,到底根基甚深,倒也没如何,事后得知乃是宁贵人此好表妹所为,宁贵妃是恨得牙痒痒的。但为顾大局,宁贵妃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儿。」
「哦。」殷掠空随后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谢皇后也轻拿轻放了?」
花雨田颔首:「终归于那一回里,虽是教谢皇后拿住了痛处,谢皇后却也忌惮宁天官,并未因此与宁贵妃鱼死网破,只与宁贵妃做了把交易,宁贵人此内女干立刻便显了原形。当然,此交易是瞒着宁贵人做成的,她并不知谢皇后拿她与宁贵妃做了换,宁贵妃此后也没搭理宁贵人,大有想让宁贵人作茧自缚之意。」
「谢皇后也瞒得甚牢?」殷掠空不可思议地再问,眼落在庑廊里走着的宁贵人身上,尽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