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局，这是我的卷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刘近民随意翻看了几页，就将文件夹放了下来。

这个卷宗，正是刘近民击毙“间谍”李美霞的全过程。

“问题嘛，肯定是有的，近民啊，有些事情，我不想张扬，毕竟咱们还有一段情义，但是呢，我这个人公私分明，有些事，我还是要问清楚的。”

潘立靠着椅背，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这个案子，从开始到最后，我说的都很清楚，有什么问题，还请潘局提点一下。”

刘近民感觉不妙，再完美的“犯罪”都有疏漏，如果潘立认真起来，这份卷宗里的漏洞，还真有不少。

“近民啊，你还需要我点醒吗？你自己就很清楚吧......你说这个叫李美霞的是间谍，故意接近你，那我问你，她的任务是什么？除了你之外，谁能证明她的身份？就算她的身份是假的，就凭一把枪，就一定是间谍吗？就算她是间谍，你抢到枪，已经占据了主动，为什么要把她一枪致命？打伤她，留个活口不好吗？”

潘立随口说道，刘近民的额头，已经冒出层层冷汗。

“当时太危险了，我也受了伤，所以没考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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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近民很想大声一点，但话到嘴边，音量反而小了，这一番解释，看上去明显心虚了。

“嗯，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身份的？既然知道她身份有假，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拘捕？而是把她叫到咖啡厅？”

潘立继续追问，刘近民已经大汗淋漓。

“我......我和她是有感情的，我想在咖啡厅劝她自首，谁知道......”

刘近民极力解释着，他明明知道这些解释根本没用，但他必须得说出来。

说出来，就是有情可原；不说，等于认罪！

果然，不管刘近民说的在不在理，潘立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她的身份，你是怎么查出来的？你说有个神秘线人，那这个人是谁？还有，当年你办的几件案子，你也提到了一个神秘线人，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刘近民愣住了，他现在明白了，潘立最想知道的，就是这最后一问。

“线人保密守则，我有权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刘近民坐直了身子，这句话说的格外认真。

“你在怕什么？怕我姓潘的打击报复你的线人？刘近民，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说出他的姓名来，我一样能定你的罪，如果你愿意让他当你的证人，我也许会放过你这一次，你好好想想吧！”

潘立凶相毕露，他现在要找到这个“线人”，只要他不是“白林”，他就要帮他们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