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跟在老者的身后,走进了房间之中。
入目的,并不是桌椅板凳,而是一个一丈长宽的方形木桶,木桶之中,足有七分满、浓而清澈的褐色液体。
木桶的正中央,则是坐着一个看起来年龄二十七八岁、面容和当今圣上有着五六分相似的青年。
这青年的头顶插着数枚金针,听到有人进来后,睁开眼睛。
“发叔,你来了。”
“殿下,陛下安排的大夫已经到了。”
被称为发叔的老者微微躬身,随后退向一旁,将苏木显露出来。
雍王闻言,目光在苏木的身上打量了一眼,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既然是陛下安排的,那便看看吧。”
“不知大夫要本王如何配合?”
“医书上讲究望闻问切,也就是观气色、听声息,问病症、切脉络。”
苏木缓缓来到了木桶旁,“在下观雍王殿下气色红润,声息平稳,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至于脉络......”
苏木说着,手已经搭在了木桶的边缘上,一条红色丝线状真炁从指尖涌现而出,缠在了雍王的手腕之上。
“殿下的脉象平稳,虽说前不久遭遇创伤,不过此时伤势应该已无大碍,不知雍王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雍王这时候也看到了那水中飘荡的红色丝线,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他虽然养尊处优不通武道,但是此刻也能发觉手腕之上并不是真正的丝线,反而更像是内力的实质化。
当下对苏木的轻视收敛了许多,认真道:“衡州前些时日遭逢地震,本王不幸被一块横梁压中,自那以后,便再也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甚至......甚至......”
“甚至大小便失禁?”
见雍王有些难以启齿,苏木扬了扬眉,猜测了一句。
此话一出,雍王的脸色更加羞愧难当,让苏木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好家伙,脊柱损伤, 这个时代的大夫拿头治?
君不见,号称琴棋书画医土花戏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的无崖子,遇到脊柱损伤,也只能在床上瘫着,更不要说雍王仅仅只是个没练过武的普通人。
若不是有高手以内力帮其蕴养经脉,再辅以药浴,恐怕雍王此刻的情况还要更加糟糕。
“情况在下大致已经了解了,还请雍王殿下移驾到床上。”
“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