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保安室一直待到后半夜,才跟着余昧和丁迅思离开,后者什么也没说直接回了房间。
余昧叹了口气:“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我们去附近走走?”
可惜岛上的风有些大,我们根本没有合适的去处,最后心有灵犀地上了车,车门一关耳边的喧嚣瞬间归零,我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原来你没有说谎,你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喝了一杯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笑道。
“恰恰相反,我酒量其实挺好的,千杯不醉有些夸张,但也不至于差成那样,我不喝酒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喝。”我不需要她用这种理由为我开脱,“至少当时我是清醒的。”
“你要是清醒的,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场合动手打人,打的还是林亦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不仅人脉广学生也多,平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别说从一味舍就是其他人肯收留我,我估计也待不下去。”我看向黑黢黢的窗外,“不过我拿了陈词奖本来也没什么前程可言,无所谓了。”
她却看着我:“我好像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克制不住出手了,他用一个陈词奖毁了你,你恨他是应该的。”
我忍不住摇头:“我一点也不恨他,因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顶多有点不讲情面,相反作为一个相关从业者是我先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操守。”
“那你为什么要打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企图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想必当时愤怒到了极点。”她说着像是反应了过来,转口问道,“话说他到底跟你谈了什么?”
有些伤口可以展示给别人看,有些伤口只能藏在心里,所以我并不打算和盘托出。
“其实谈的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一想到我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离开从一味舍就很绝望,自然而然会迁怒他,我又没有别的本事让他下不来台,就琢磨着姑且揍他一顿出出气吧。”
“真的假的?”她将信将疑地瞥了我一眼,突然道,“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之前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为什么最后交上去的会是那样一篇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