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为他私人馆藏丰富,觊觎它们的大有人在,唯有隐匿雅山深处才能放心。”他的理由听上去无懈可击,“另一方面自然是当时的局势不稳,抗战期间家国尚且不保何谈其他。”
“这么说,鼎山印也被他带进了这个私人藏馆,所以几十年来它一直杳无音信?”我还有一个疑问,“舒屏云后来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最后也不知所踪?”
“这我就不知道了。”虽说如此,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他真的以馆为棺,就此留在屏云墓了吧。”
王艮很没眼色地问他:“那咱们这一趟算是探险寻宝,还是盗掘墓葬啊?”
张管事气得翻了个白眼。
好一会儿,他才正了正神色对我说道:“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一来鼎山令必须拿到手,二来近些年打听屏云墓下落的人越来越多,为免里面的珍贵文物落入有心之人手里,我们只能先一步行动将它起出交由国家处理。”
他情真意切不像是在说谎,我心里的疑虑暂时打消了。
吃完饭我们各自找地方坐着休息了一下,看她一直没说话,神情也有些恹恹,我忍不住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刚刚开车太累了?”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刚刚还挺精神,突然之间整个人就特别累,有点提不起劲。”
“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又开了一上午的车。”我深感自责,“早知道跟你换着来了。”
“可能之前有点低血糖,过一会儿就好了。”她安慰一笑,“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一会儿有的走呢。”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再次成了真。
一刻钟后队伍再次开拔,我们沿着河谷走了大约三个小时终于见到了那块标志性的岩石,可惜它正对着的那条可以通向屏云墓的小路早就淹没在了茂密的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