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胡似乎是个例外,看他气定神闲地在那和张管事说着话,我都怀疑他会不会也是典藏者,这让我更加确信之前就是他闯进的我的房间。
大概是发现我正观察老胡,陈渊冷不丁推了我一下:“你也觉得他偏挑这个时候赶路有问题,对不对?以我之见,浮屠淖尔绝对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凶险,或者说出入浮屠淖尔肯定有条不那么危险的捷径,不然他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做到来去自如?也正是因为不想事情外传,他才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他的分析或许是对的,但有些钱该别人挣还是得给别人挣,只要这位老胡肯安安心心地当他的向导,最后省时省力又省事的还是我们自己。
所以对于陈渊这番言论我也不好说什么,想着先前的猜测我准备转移话题探探他的口风,然而还没等我开口一只水壶朝我递了过来,江碎玉看着我,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热的,喝点。”
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下意识将目光转向陈渊指望他帮我解解围,结果他一脸“我懂”地站起身,捂着嘴企图掩饰自己偷笑的事实:“人有三急,我去方便方便,你们聊、你们聊!”
“等等我,我也去。”我慌忙站起身,等我追到矮墙另一边他已经跑没影了,好在江碎玉没有跟过来,我索性顺着矮墙观察了一下,它修筑的时间应该不长,至少不是什么古建筑的遗迹,最大可能是出自老胡之手,以作标记和休憩之用。
这面矮墙的存在虽不能作为陈渊那个推测的证据,但至少能印证江家人的话,老胡确实经常往返于老胡杨村和浮屠淖尔之间,甚至是老胡杨村和古“国”国之间。
只是按照张管事的说法,老胡也在找古“国”国,他先前提到的“它”应该就是指它,而他有意无意透露的一个“再”字恰好能和他曾经见过古“国”国的传闻对得上,也许这才是江家人最终找上他的原因。
这让我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担忧,即便老胡曾目睹过它的真容却仍对它求而不得,我们这一次又真的能找到它吗?
不过很快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倘若真让这帮人发现了古“国”国的下落,我还得担心队伍里有没有混入别有用心之人,会不会对它、玉凤心乃至可能存在的镇龙幡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