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由瞄了瞄他,心里更是无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戒备,按照这家伙时不时发下疯的秉性,这么好的搞事机会,鬼知道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他的回答正常到我都觉得有点异常:“就按拐爷说的做,先把它带出去,等出了手咱们十个人平分。至于由谁保管,不才愿意毛遂自荐,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是有意见也打不过他。
“云老弟向来不偏不倚,确实是保管它的最好人选。”孙三碗一阵干笑,“放在他那里咱们都能放心,对吧发财老弟?”
发财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两人虽然不甘心,奈何技不如人同样也没辙。
云子倒是满意了,他将玉人俑头往包里一塞,大喇喇下了栈桥,除去“值班”的叙哥儿和阿隆,其他人也回了营地。
阿隆打着哈欠一边招呼叙哥儿一边往栈桥上席地一坐,叙哥儿却没有理他,仍闷声不响地站在井边,看上去有些惊魂未定。
我心里不由涌上几分歉意,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多提醒一下他,顿时道:“要不你去睡会儿吧,早上我来守,反正我也睡不着。”
叙哥儿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仿佛被我的话惊扰到了,许久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点了点头,拖着身体朝营地走去。
他这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好在等中午我们去找拐爷他们交班,他睡了一觉起来又跟没事人一样了,我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了回去。
按照我们的预估,东边的洞口要打开应该也是在三十个小时之后,然而这天晚上刚过十二点,钟禄急急忙忙回了营地。
我本以为他是来叫我和云子接班,结果他一开口就宣布了一个坏消息:“不好了,雱儿哥!就在刚刚,我和孙老大发现底下的洞口不见了,东边的墙上也没有新的洞口打开!”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嗓子吵醒了,我们一阵对视,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过去看看!”拐爷一马当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跑到井边,孙三碗正打着手电往底下照,我就着灯光扫了一眼,心里凉了个彻底,底下那一部分井壁光滑平整浑如一体,别说洞口连条明显的缝隙都没看到。
“难不成咱们太过想当然,这井底只有三个洞口?”拐爷喃喃道。
偏生这时候瞽爷想到一种可能:“不,底下应该还有一个洞口,只不过咱们得用点特殊的手段它才会打开,比如……”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们却都已心领神会,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阿隆硬着头皮吐出那后半句话:“难不成要打开这个入口,也得祭黄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