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这么沐浴在阳光中,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关键这种惬意它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就连伤口都有点发痒,像是正飞快愈合。
我心里禁不住犯起了嘀咕,我犹记得在刹梭人的语言中,刹梭的本意就是指阳光,偏偏那篇郏罗文中也提了一嘴说刹梭这种东西几乎遍布整个宇宙,它该不会真和光照有关吧?
正好武城有个天晷广场,其标志性建筑就是一个巨大的日晷,它所在的位置地势非常开阔,周围没有任何高楼和山林的遮蔽,非常适合观察日出和日落,算是武城的名片之一,很多人到武城的第一站就是去那里打卡,我想哪怕我在那坐上一整天估计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心动不如行动,我当即打了辆车过去,一下车就被游览的人群裹挟着挤到了广场中心。
站在巨大的日晷底下,感受着人们的欢声笑语,我突然有种错觉我好像又活了过来。我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放空大脑注视着眼前的旷远,任由阳光倾洒在身上。
直到天黑我才去最近的商业区逛了逛,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很快我就有了目标,胡乱吃了点东西正要去对面的民宿问问能不能长租,都还没进大门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是你。”我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倪棹泉。
他拉了拉我,小声说:“现在不止破龙的人在盯着你,就是九鼎和一三四估计也都在找你,你住在这儿既不安全也不方便,跟我来。”
我心想图野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我前脚刚跟江洗秋分道扬镳,他后脚就打发鸿途的人过来了。
我很好奇图野这次又想唱什么戏,索性跟着倪棹泉上了他的车,他开着车穿街走巷,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老房子前。
等进到里面,他又领着我上了二楼,然后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眉飞色舞地冲我一笑:“雱儿哥,这房子是我姑奶奶留给我的,你就安心地在这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忍不住出言试探:“图野呢,他不会面都不见就直接把我押在这吧?”
他愣了愣:“不是图野叫我来的。”
我故作恍然地点点头:“噢,我忘了,你是西爷的人。”
“雱哥儿,我已经离开鸿途,不管是图野还是西爷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极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