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话还未出口,本意是想闪躲,佛珠却劈头盖脸的打在头上。
那股痛感,似是头撞在了一口大钟上,瞬间就让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黑暗,空寂,冰冷。
意识是恢复了,却睁不开眼,思维是紧绷的,格外压抑难受。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总算勉强习惯,能够承受。
可心还是落空的,不着边际。
隐隐约约,耳边听到了话音,却又听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
冰冷的感觉却稍稍减少,多了一丝温暖。
随着温暖愈来愈多,空寂便减弱,甚至黑暗中,都朦胧着一层薄弱的曙光。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困意涌来了,让我沉沉睡去。
往往复复。
醒来,又睡下。
黑暗中的曙光愈发多,愈发浓厚。
身周的空寂完全消散,冰冷完全被暖意所取代,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
终于,当我再一次清醒过来时,睁开双眼,瞧见的是干干净净的房梁,一只蜘蛛悬着一根细线,正在努力的想要织网。
我难以形容身体有多舒服,简直想要弹跳起来,再放声大吼一声,才能稍稍宣泄出蓬勃爆发的精力。
不过,这种夸张的举动,想想就够了,我并没有做。
翻身起床,身上是干净的素衣,我撸起袖口,才瞧见之前胳膊上的伤势,竟然痊愈了,伤疤应该才剥离不久,新生的皮肉略有一些粉嫩。
我在这种状态下,睡了得有多久?
那天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神霄,的确很有本事,和尚的手段和道士的果然不一样。
本质上,他还是和尚,不过,若有一天他道术也到真人地步,就不知道得有多强了。
床头柜放着崭新的道袍,老龚的夜壶,以及我的一应法器。
夜壶中空空如也,田公泉早就被倒干净了,老秦头魂魄所化的三尸虫同样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