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无言。
“你要谨记几件事情。”阿贡喇嘛又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你所瞧见的任何苦楚之事,无论多苦,多难,你要视而不见,只能旁观。”
“不可用你的道术杀死蕃地任何人,有罪之人,他自会有惩罚。”
“不要用出雷法,不要引起黑城寺的注意,不要蜕下你身上的衣袍。”
阿贡喇嘛的话语间,我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确穿着厚厚的僧袍,甚至我还头戴着帽子,之前都不自知。
“老龚呢?”我再问阿贡喇嘛一句。
其实我还怕一件事情,就是他将老龚留下。
对阿贡喇嘛,我没有那么足够的信任了,更不觉得他是什么确切意义上的好人。
当然,如果换一个观点,大家都在各行其道罢了,这已经算是一种调节。
否则,阿贡喇嘛也不需要给我新的破局之法。
控制住我,会让变数最小。
这思绪间,阿贡喇嘛递给我一样东西,那是一枚黑漆漆的石头,表面又有一些细小的纹路,似白似金,十分深邃,乍眼一看,又像是一枚眼珠。
“他在这里,夜壶是污浊之物,寄身之物污浊,又怎么能彻底让他净化,换一个地方,你携带的更方便,对他来说,也更为隐匿,更干净。”阿贡喇嘛回答。
我接过那枚石头,手触碰下,带着一丝丝极重的凉意,这质感又不太像是石头。
“谢谢。”我低声说。
不知觉间,我们居然就走到山下了。
山坡之外,是马路,是青草地,又是荒无人烟。
这满是红房子的山,仿若与世隔绝。
“嗡,啊,牟。”阿贡喇嘛突然念了三个字。
我听不懂,觉得不明所以。
“什么?”我反问他。
阿贡喇嘛却笑而不语,那感觉像是在说,你懂了,那就是懂了,你不懂,那就是不懂,并没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