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决定,她必然知道。
并且,她肯定比我,比任何人都煎熬,我的询问,可能会让她更难承受。
当然,这不代表我不能问椛萤。
电话通了之后,椛萤其实都答非所问,一直表示我爸还在大湘市,直至我万分笃定的说,我知道一切了,椛萤才沉默良久,说了句对不起。
我怔住。
这又何谈让椛萤来和我道歉?
她恐怕又将自己当成了后腿?拖累我们?
没有等椛萤表现出态度,我便明确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过她可以放心,我已经在寻找破局的手段,并且告诉椛萤我和阿贡喇嘛所接触的一切。
而后,椛萤才镇定许多,她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保重自身安全。
再聊了几句细节,包括我爸究竟什么时候从椛家离开的,电话才挂断。
“差不多是我和金甲喇嘛见面的时候,我爸离开的大湘市,他应该快要到阿贡喇嘛这里了。甚至有可能,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扭头看向老龚,一时间,焦躁和烦闷感再度涌了上来。
“静下来,要安静呐爷,没那么快,辛波真想直接用老爷,那早就用了,说实话,老爷的水平不高,比不上你,否则黑罗刹们怎么接二连三的先找你,老爷最多算个候补,他们真要彻底找不到你了,或者辛波真的快不行了,才会夺舍。”老龚在我耳边絮语。
我默念着净心神咒,只能用道术让内心平静。
走了很远,抬头,入目所视,一方小城静静的伫立在高原之上,达县到了。城区里没有多少光,一切都显得十分寂静。
按照老龚的说法,我先找了个酒店落脚。
前台见我衣着,对我都十分尊重,更是说藏语,而不是普通话。
我这就听不懂了。
索性没多言,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她给了房卡,默默朝着电梯走去。
恰巧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瞥见电梯内人的瞬间,我微微低头,使得僧袍的帽子遮住了大部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