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畅想间,秦得水的身子蓦地一颤。
他诧异看去,就见秦得水花白的头发一点点转黑。
苏尘:“???”
“秦大师?您这是……”
秦得水缓缓睁开眼,就着手电筒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之前深黑的斑点已经淡化许多。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苏尘。
声音比起之前清润了许多。
“苏小道友,你这混合产生的气息的确十分特殊。”
苏尘挑眉:“难道您白发转黑……是因为我那团力量?”
见秦得水点头,苏尘不解:“怎么可能?”
见他这般,秦得水开怀一笑。
“苏小道友,世间万千变化,从无绝对。”
“就像老道,原以为那件事后,寿数将近,如今得了苏小道友这机缘,又能多苟活几年了。”
秦得水看着苏尘的眼里除了羡慕外,更多的是欣慰。
后生晚辈能有如此造化,是玄门之幸啊。
苏尘眉头紧皱,他正在细细地回忆此前三种力量汇合时的变化。
可惜,半晌还是没收获。
“秦大师,可我之前分明测试过这股力量的……”
他将开鬼道,画符这些都说了,末了顿了顿,问秦得水:“秦大师,您说帝流浆即便能帮助草木开灵智,也不可能立即就产生效果?”
没等秦得水回答,他又不解问:“可我将帝流浆给了纸人,纸人也立马就开了灵智了啊。”
“什么?纸人开了灵智?”
这回轮到秦得水皱眉了:“这怎么可能?”
他也顾不上这藤了,急急道:“纸人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在我家呢,秦大师,走!”
苏家的老屋里。
纸人七月静静地躺在条凳上。
其实苏家人打算睡觉的时候,刘春花是极力要求七月一起进屋躺床上睡的。
苏老头觉得别扭,跟苏尘小声反应了。
七月这模样,看着是个大姑娘,哪有大姑娘跟他一老头挤一床的?
就算是打地铺,无亲无故的,也不合适。
他夜里用尿桶都不好意思。
他还提醒苏尘,七月去他房间更不合适,叫外人看到,怕是要误会。
不得已,苏尘提议刘春花让七月先睡在这条凳上。
刘春花抱怨了好一阵子,最后妥协了。
不过即便苏尘再三强调纸人不会冷,她还是给七月裹了一层薄被。
此刻。
感觉到动静,黑暗中的七月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