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好样儿的!”
眼眶里依稀可见泪光闪烁,最后几个字却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额角还有青筋鼓起,显然人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哦豁,破案了。
原来不是哥哥太粗心,是弟弟太能藏。
章雪鸣脊背一寒,头皮发麻,仿佛又看见当年她章爹解下金边镶宝石的腰带,当着她的面,虎虎生风地挥舞着,把帮着她提前三年出城历练的二哥打得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的场景。
嘶~
给宫远徵点蜡。
这等家务事,不是她一介外人能插手得了的。
还是等那边病房里的金繁侍卫醒了,她再“醒”吧。
要钱要待遇的事,不急。
“原来如此。”宫鸿羽也有点被吓到了,还好脸板习惯了,轻易不会被人看穿。
他尴尬地干咳一声,给月公子递了个眼色。
快!快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
月公子轻轻点了下头,表示接收到了,然后一开口就是:“我也没想到。八年前,我父亲在我面前夸赞那时才九岁的徵公子,说他是宫门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我还不服气。
而今才知道,这世间最可畏的事,是别人比你天才,还比你努力,还比你能豁出命去。”
嘶~
章雪鸣和宫鸿羽都惊呆了。
他们清楚地听见了宫尚角咬后槽牙的声音。
喀喀喀的。
就,像在嚼谁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