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缺德冒烟该挨千刀的泼皮贼偷,当着大伙的面就敢偷人家姑娘的东西,当咱们眼瞎?”一个大娘上来就要推搡他。
他反应快,闪身躲开了,人有点懵,嘴上却嚷嚷:“你胡说什么?我又不认得你,你做什么要诬陷我?”
他不躲还好不嚷还好,这一躲一嚷可算是犯了众怒了。
一大帮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男女老少瞧见章雪鸣微微蹙起的眉头,当即就把路人脸男子围住了。
任那男子身法再好再滑如泥鳅,也施展不开手脚,没反抗几下就被人拿住了手脚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那人倒也硬气,闭着嘴一声不吭,只抱住头,蜷缩着身子挨打。
等人群散开时,那人鼻青脸肿地缩成一团,衣服成了一堆碎片,身上不知印了多少鞋印子,只剩半拉裤衩遮羞了。
可惜那块玉佩不知在混乱中被谁拿走了,竟是怎么也找不着。
一群失去了跟绝色美人搭话机会的人垂头丧气,仿佛被揍了的是自己而不是小偷,却听得一个清脆悦耳如林籁泉韵的声音响起:“多谢诸位热心人仗义援手,我与我家夫郎虽失了玉佩,却收获了诸多情谊,实在幸运。天色已晚,还请诸位赏脸,移步那边的热饮摊子,饮一盏红豆甜汤再归家。冬日天寒,情暖人心——多谢。”
抬头看,恰见绝色少女盈盈一拜,美貌少年团团一揖,善意回应了善意,于是也便心热如火,笑逐颜开,欢欢喜喜地还礼,欢欢喜喜地散开,去领了那份善意的回馈,寒夜里欢欢喜喜地回家去。
也有人恋恋不舍,却也不再如先前那样追着去——少女说得轻巧,可不提玉佩价值几何,单看小两口都戴了一样的玉佩,明显就是定情信物。如今没了一块,少女回头还不知会有多懊恼,得留点空间给少年哄小媳妇呢。
人群散去,宫远徵也没忙着收起那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的做派,只目光阴冷地一瞥被侍卫拖走的小偷,咬牙低语:“等事情了了,我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剔下来。”
章雪鸣诧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