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一走两年多,只能偶尔从家中来信里获知她那一系列针对蛮族和南地计划的进度。
不过,虽然耗时有点久,能误打误撞遇到治她病的“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章雪鸣深深地看了宫远徵一眼,视线相接,嫣然一笑,眸中柔情如网,将他密密裹住。
宫远徵脸一红,回了她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引得宫紫商咂嘴道:“啧啧啧啧,光天化日,鱼水之欢。”
章雪鸣噗呲笑出声来,宫远徵涨红了脸,瞪眼道:“让你不要乱用词了,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哦,是吗?我很久不去诗词先生那里上课了。”宫紫商无所谓地道,还捏起拳头给宫远徵后背来了一下:“你这个臭弟弟就知道拆台,小时候是告状精,长大了是拆台精。昭昭快把他扔掉,跟姐姐私奔吧!”
眼看姐弟两个都要打起来了,章雪鸣赶紧一手拉住一个,给她们讲南地世家女从小到大的教育。
听着听着,宫紫商和宫远徵就笑不出来了。她们忽然就明白了宫门里那些抑郁而终的夫人们究竟因何难展笑颜,譬如兰夫人,又譬如宫紫商的母亲婷夫人。
姐弟俩对视一眼,胃里都像坠了块石头似的不舒服。
在家千娇百宠的姑娘进了宫门,只准带两箱嫁妆,不讨好了男人就连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所知所学皆无用,谁遇到这种事开心得起来?能撑到留下宫门血脉都很了不起了。
章雪鸣心里记挂着要让手下去查几个最先投靠无锋的门派的信息,宫紫商问什么就答什么。
发现姐弟俩都不吭气了,章雪鸣左右看看,只是安慰地朝她们笑笑,便转了话头说起了各地风光,姐弟俩这才露出笑脸来。
章雪鸣把宫远徵和宫紫商两个送到城门旁高崖上的观景台,目光往码头那边随意扫了一眼:
码头处,一艘艘货船上不断搬下许多半人高的红漆四角包黄铜的樟木箱,侍卫们似忙碌的工蚁正把箱子一个个往山上运,形成一条蜿蜒的长龙。已经有三四艘空船调头往来时路去了,可见后面还有东西等着运。
金淼已经去通知郑家来的负责人到酒楼等候,宫门给郑家人安排的住宿点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