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存着的百草萃自然没问题,宫远徵以为能散场了,宫子羽和金繁却来了。
两个紫红肿胀的大猪头一露面,把宫远徵都吓了一跳。
连金繁不知所谓的冒犯,还有宫子羽借着长老院的名头逼迫他行礼的剧情,也没能让宫远徵生气。
他看着宫子羽拼命睁着肿得只剩两条缝的眼睛,歪着香肠嘴扯动嘴角笑的样子,在心里笑得直打跌。
好容易过完剧情,宫子羽和金繁离开了,宫远徵痛痛快快笑了一场,才迅速离开医馆跟上去。
他早上防着又有剧情要拉他去走,换了身衣服,撒了别的药粉。
昨夜新作,恶作剧专用,不止宫子羽、金繁和贾管事会中招,一个时辰内跟他们三个接触到的人,统统有奖!
“叫你们欺负我。”宫远徵嘴角扬得老高,心情好得整个人走路都像要飘起来了。
一路追到河边,河水潺潺,两只竹草编织的河灯顺流而下。
宫远徵瞧着宫子羽和金繁发现河灯,两人分开,金繁留在原地打捞河灯,宫子羽则往下游追去,不禁瞠目:“疯了吧!随随便便就离开主子,这也能叫贴身侍卫?金繁怕不是心里巴望宫子羽赶紧死掉,这种命令都敢听从。”
他远远坠着宫子羽过去,嘴里还嘀咕着:“昨夜父兄才遇刺身亡,宫子羽一点都不怕?万一这是无锋刺客的计谋,打算引他过去干掉他呢?”
结果出乎意料。
两刻钟后,宫远徵觉得,宫子羽还不如被干掉呢。
围观了一场河边双人舞般的打戏,又目睹宫子羽带着那晚腰间挂着他的狗脸面具的无锋新娘坐到大石头上去谈心,宫远徵的笑容渐渐消失。
要不是身体突然被强行控制着往医馆方向去,他已经打算绕到上风处,赏一把药粉给那对狗男女了。
“什么东西!父兄头天晚上过世,他第二天下午就跟陌生女人纠缠不清,对方还是个无锋!”
宫远徵忿忿,他是着实被恶心到了。
一想到要是他所在的世界没有昭昭,可能宫门最后真的又要多一个无锋执刃夫人。他和宫尚角一边被压榨,一边还不得不对两个无锋女人低头,他就狂躁得想要灭了羽宫和长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