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听见老人这一句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刘爷爷,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您一个问题,乔奶奶的丈夫牺牲了,乔奶奶她知道吗?”陈逸飞问了一个看着可能有些蠢的问题。
“自然是知道的。”老人沉声道:“少爷的遗体在那一年也运回来了,整个乔家几乎都知道的,少爷的父亲看见少爷破碎不堪的遗体直接病倒了在床上,没多久就离开人世了,之后都是少奶奶一个人撑着乔家。”
“但少奶奶和少爷还没来得及要孩子,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撑得起那么大的一个乔家呢?慢慢的,乔家就没落了,我的父亲也带着我离开了乔家一段时间去寻别的生计,七十年代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乔家的院子已经被拆了,呵,我也不知道在那些小子口里,我怎么就成了在这里生活了一世人了。”
陈逸飞知道他说的是刚刚那些大爷们,那些大爷们说这位老人在这里生活了一世人,但老人其实外出过很长一段时间。
“.......”陈逸飞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刘爷爷,您知道乔家院子被拆之后,乔奶奶住哪里吗?是直接就住到古陵街二十四号吗?”
“抱歉,我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我也是在二十多年前才认出了少奶奶,那时候她就已经一个人在那里居住了,我之前和父亲走南闯北,经商成功,还算富裕,想着帮衬少奶奶,报答少奶奶以前的恩情,让她过得好一些,但是少奶奶让我不要打扰她,她想一个人清静的生活。“
“加上少奶奶平日里深居简出,之后就很少见了。”
“那您知道乔奶奶和他的丈夫有没有经常去哪座桥吗?”陈逸飞又问道。
“抱歉,我们那时候只是下人,我的父亲也不是负责少爷和少奶奶出行的,对于这些我真的不清楚,你们要找的白月桥,我也从未听过少爷和妇人提起过。”
“那刘爷爷,您知道乔家是这附近的,您知道乔家院子的旧址在哪里吗?”陈逸飞又问道。
“你们不用去找了,就在河对岸不远的地方,不过现在那里已经被拆完了,现在是一个小公园,没什么人去。”老人突然冷笑了一声:“还没有当初乔家大院那般热闹有生气。”
似乎对于乔家大院被拆这件事上,老人很是不满。
“刘爷爷,我们在乔奶奶的家里找到了很多箱纸鸳鸯,应该都是乔奶奶叠的,您知道这纸鸳鸯对于乔奶奶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陈逸飞不想放过一丝细节,又询问起了老人关于那些纸鸳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