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从法律上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大明还是远方未知的地方,都属于帝王统治之下。
魏忠贤内心苦笑,自己解围,毕竟现在和过去不同,皇帝的想法就是这样。
“不仅如此,朕还想更进一步,至少要把边界推进到乌拉尔山脉,依靠自然天险,构筑钢铁防线,才能让大明的北疆稳固如铁。”
朱由校的理想宏大,魏忠贤听了,不禁瞠目结舌,乌拉尔山脉,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名字,竟然已被帝王纳入宏图之中。
魏忠贤暗暗忧虑,帝王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清朝还没有平定,辽东还在别人手里,奴儿干都司重建没有成果,漠南漠北的众多部落还没臣服,帝王的心思却已飞向了远方。
“陛下,最近应天府的局势微妙,似乎暗流涌动。”
魏忠贤尝试提醒,用冷水浇醒帝王的远大梦想,告诉他应当先稳固内部,
“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动,意图不轨。”
应天府还存在隐患,而帝王却已在梦想乌拉尔山脉,魏忠贤心里焦急,害怕这美好的规划最终不过是空幻泡影。
“陛下忘了答应让官吏为官的事情了吗?”
魏忠贤语重心长地说,“不开科举,却又开启这个便利之门,对一些人来说,实际上是堵死了他们操纵科举的路。”
朱由校听了,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
“如果是别的事情,朕或许还会担心,但这件事,有什么好怕的?即使有人心存不满,也只是极少数的逆流,真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轻举妄动,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抢着去打压他们,以便在我面前表现忠诚。”
魏忠贤惊讶,难道帝王还有什么未公开的手腕?
朱由校平静地解释,“官吏升官,固然有人不满意,但也有人心悦诚服。真有人敢闹事,不用我们出手,那些感恩戴德的官吏就会自己处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