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鸾鸾又被那个缅甸的兵痞带走怎么办?万一他们没将人拦住怎么办?万一鸾鸾被威胁当人质怎么办?
恍恍惚惚,催心挖肝终于赶到,推门见到日思夜想差点要了他命的小姑娘,却紧张到双手痉挛,后背冷汗直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调整了好几息才小心叫了一声。
南溪本来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亢奋又焦虑,惊惧又茫然的状态,正因为如此,从始至终,她都一直保持着麻木的克制,冷静看着事态的发展,想要伺机而动。
可是看见哥哥的瞬间,所有的坚强伪装土崩瓦解,连日来压抑到快要将她吞没的浓浓情绪,猛地决堤,排山倒海而来。
她像是幼儿园受了欺负,咬着嘴唇不哭,终于等到家长过来,有了靠山的小朋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挣脱巴律的怀抱,像是再也不用装大人的小孩,不顾形象,跟以前每一次闹腾南肃之一样,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
“南肃之……南肃之……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不等我死到外面再来啊……”
她的声音委屈极了,饶是南肃之早就有了免疫力,也不由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巴律更是脑中发疼发闷,怒火掀翻天灵盖,浑身紧绷,青筋怒张。
南小溪哪儿来的这么大委屈?老子伺候吃伺候穿,每天早上起来连内衣袜子都懒得找,都是他拿到眼前才不情不愿的穿上,一个不开心不是掐就是咬,老子伺候祖宗都没这么上心过,她哪儿来的这么大委屈?
当着老子的面跟别的男人哭着撒泼,当老子是死了吗?
“南小溪——”巴律钢牙几乎咬碎,蹲身去抱她,“给老子起来,跟他妈谁哭呢?老子还没死呢。”
“别碰她!”几乎是在巴律蹲身的瞬间,南肃之寒眸微眯,两步冲了上来。
气血翻涌的男人此时目眦欲裂,正愁找不到发泄口,手中M1911顶上南肃之眉心,咬牙切齿,
“你他妈敢再过来一步试试?”
南肃之身后跟着的雇佣兵反应极快,掏出武器,枪口齐齐对准巴律。
“妈的,你们敢动手试试?”占蓬见好兄弟要吃亏,掏枪上膛,冲上前去同巴律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