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年要是不出手,他早死在斗兽笼里了,到底谁欠谁?”
“好了,斤斤计较的,进去吧,你不是有话要跟他俩说?我一会儿就过来了。”
……
同伏猜他们的豪华VIP 病房不同,刀子被安排在医院后面一排几乎快要废弃的平房中老旧病房里,外面还有重兵把守。
南溪过去的时候,彪子刚好从里面出来,是他让人给南溪递的信,但是没想到她真的会来,眼中难免流露诧异,
“溪姐?”
南溪抿唇笑了笑,“你让人叫我过来的,怎么,我来了很奇怪?”
“我没想到律哥会同意你过来。”
“凌刀卖了人情给我,我不得不过来。”
“刀子他是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家,没想到最后把路走成了这样,我当初如果知道他跟的老板是南肃之,说什么都会劝他回头的。”
彪子面露痛苦,人对于少年时共患难得兄弟,永远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当年在笼子里抢一把饭两个人分开吃的场景,如今想起来依旧心如刀割。
南溪叹了口气,“能帮的,我会尽量帮他。”
“谢谢。”彪子点头,替好兄弟感谢,他知道凌刀那冷到骨子里的性格,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南溪点头示意,随后走到门口,卫兵推门,她走了进去。
东南亚即使在雨季,气温也并不会凉到哪里去,但是这间房子走进来,却让人感觉遍体被凉意侵袭,或许是因为里面颓败的陈设,或许是因为躺在床上的人。
凌刀就那么闭眼安静的躺在床上,因为常年高强度练武,体脂率很低,连脸上都是凌厉的轮廓,眉间一道明显的刀疤,让他本来很英挺的五官多了几分凶戾。
他浑身散发着透骨的冰凉和颓意,像个没什么感情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