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院书房之中早已恢复了安静。
除了院中满地的血渍,堆放在旁边的尸体有些扎眼。
左付鸿负手看着被炸得乱七八糟的书房,他面前的桌上摆着的正是之前放信的那本书。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左成渝,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来。
“好啊,这永宁侯手段了得,嫡子到现在都没抓住不说,如今连联名上书都敢明目张胆地盗走,看来是做好准备负隅顽抗了,真不愧为世家大族。”
左成渝没做声,只是紧紧攥了攥手中滴血的长剑,将脚旁那两名看门侍卫的尸首踢开。
“你拿他们撒气也没什么作用,能被那贼人耍得团团转,足以见得那只是两个十足的蠢货,除了记得那人的扮相外,什么有用的都想不出。”
左付鸿意有所指地看了左成渝一眼,似是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左成渝哪里会不知左付鸿的意思,遂将长剑扔在一边,垂下头道:“是儿子不中用。”
左付鸿摇摇头:“罢了,你事先也不知道,那贼人既做了准备,便不是那么好抓的,能知道池塘通往莲池的人可不多。”
正在此时,一名府军捧着一团沾满污渍的衣服来到书房中,恭敬地呈给左付鸿和左成渝看。
“左相大人,大公子,这是在莲池附近的竹林中搜查到的婢女衣裙。”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二人展示衣裙上那道沾着血渍的破损。
“从此处可以看出,方才她落入池中时右腹部应该受了伤。”
这倒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左付鸿和左成渝互看一眼,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左成渝向那名府军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待到书房中只剩下二人才开口。
“此人受了伤,脱衣服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便说明,她如今仍在府中。”
左付鸿颔首同意:“她既往莲池跑,想必是找到了附近的藏身之处。”
“如若不是内贼,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别院中的人。”
左成渝猛然抬头,向屋外吩咐:“南院府军听令!随我去别院捉拿贼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