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给皇叔喂水而已,绝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绝对没有!”
说着,商宴拍了拍自己的脸,微风一吹,总算是冷静了些。
肚子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商宴无奈的摸了摸肚子,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抬头看了看天,商宴叹了口气道,“天色还早,还是趁着太阳落山前找一些吃的,还有过夜的干柴。”
等天黑了再碰上什么野兽那可就麻烦了。
商宴起身,环顾了下四周,树木苍翠,土地肥沃,哪还有半分西疆荒凉的影子。
也不知道陈疏那边的战况如何了,知道她们跌下了洛水崖,有没有派兵来搜寻。
只是如今皇叔重伤昏迷不醒,她也不知身在何处,或许西夏的士兵也在沿着洛水河搜寻她们,她也不敢贸然现身,为今之计,也只有等皇叔身子好一些了再做打算了。
夜幕西沉。
暴雨过后西疆的天空又恢复了一贯的高远纯粹,洋洋洒洒的繁星点缀在墨蓝色的苍穹上,四下辽阔,弯月下洛水河在汹涌的奔腾着,不知尽头。
河岸边,一个白色身影在夜色中浑浑噩噩的行走着,洛水沾湿了他的袍角,纳兰榭已经沿着洛水河寻找一天一夜了,然而还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其间他甚至遇到了几波西夏的敌军,他们是奉命来崖下追杀的,也是一无所获。
纳兰榭怎么也不明白,那样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在出征前他就信誓旦旦的说要跟随她,护她周全,然后等她好不容易信赖他,接纳他的时候,他怎么就把她给弄丢了呢?
“商宴,你究竟在哪里……”
纳兰榭嘶哑出声,他的神色痛苦,憔悴的眼底落寞不堪。
从战场上下来,他甚至连战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浑身的血污,不眠不休,却找不到她的半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