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冷眼看着,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论是楼上还是楼下都有不少的打手和小厮在巡视站岗。
以她现在的处境,要从这里逃出去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心里思量着,商宴尽力避让开一路的红粉罗裙和醉酒嫖客,但房间里不时传出的靡靡之音仍是让她悄然红了耳尖。
更是有房门大开的,乍然一眼望进去放浪形骸,淫秽不堪,让商宴一张脸羞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宫墙之下铁律森严,端正肃穆,上至达官下至宫婢,所言所行皆要三思,众人俯首之下,她何时见过这般场景?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轻烟回头望去,正好将商宴的羞窘收入眼底,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面上一时有些微怔。
而甫一驻足,便有一衣冠齐楚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贴了上来。
只见他腰缠玉带,脚踏云靴,身份似乎是大有来头,将后面几位想要凑上前来搏美人一笑的公子哥都挡了回去。
众人虽觉扫兴,却也只得悻悻而归。
轻烟看着几乎快贴到她脸上的男人,只盈盈一笑,身子已经不动声色的撤出了他的狩猎范围。
“袁大人。”
袁列正准备一亲芳泽,却被她巧妙的避开,面上也不恼,垂涎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着。
“轻烟娘子可让我一顿好找啊,几日不见,娘子风采依旧,竟是被滋养的越发动人。”
闻言,商宴已经反感的皱起了眉,这袁列瞧着天庭饱满,面生福相,却也是个酒色之徒,那笑容浮在脸上只觉龌龊不堪。
轻烟似是习以为常,面上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
“袁大人说笑了,只是轻烟近日来身子不适,已经同荷妈妈告了假,今日恐怕是不能陪大人饮酒了。”
多次被拒,袁列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笑了,轻烟亦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扭头向着一边厢房叫道,“玉春,你的客人来了。”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看了商宴一眼,商宴会意,紧跟着轻烟离开了这三寸之地。
袁列吃了瘪,却又无处发泄,恨恨的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火气腾一下就冒了上来。
“这臭娘们儿,几次三番推拒于我,不就仗着姓柳的抬举她,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装什么狗屁清高!”
“大人,大人,可小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