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蛊来做什么。”
北堂跋看着盒里赤红的丹药,眼中似有光华涌耀,里面潜藏着无尽的野心。
“你不必知道太多,”
“与虎谋皮,总要留有些可以自保的手段。”
北堂跋果然没有食言,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她便派死士连夜将他护送出了西夏皇城。
几经辗转,高老终于离开了西夏的地境,流落至大商,精疲力竭之时在章台被轻烟施以援助。
“我以为这辈子隐姓埋名就可以远离西夏皇室的残酷争斗,却没想到,这忘忧蛊还能自己找上门来。”
“看来,师父欠下的孽债做徒弟的是必须要还了……”
絮絮叨叨的讲完,高老已经又喝完了一坛子酒,屋外的天色也蒙蒙发亮。
原来,高老和忘忧蛊还有这么坎坷的一段过去,难怪他当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被残暴的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整整二十五年,任谁都会毛骨悚然吧。
商宴感同身受的轻吁了一口气,忍不住转头看向楚依安。
一夜叙话下来,楚依安依旧端坐着,眼眸平静,只是唇色略有些苍白。
“高老,方才听你的意思这忘忧蛊是否还有转机?”
商宴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高老站起身来,从袖里取出几枚银针。
“不急,我先来看看,你这蛊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有劳先生。”
楚依安面色淡然的说着。
拨开垂顺的墨发,高老在楚依安头顶和后颈的穴位各施了几针。
食指搭上楚依安的脉搏,高老原本悠哉的面容逐渐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