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自然是心疼苏参的,但毕竟不是家中长子,尽管儿子已经中了举人,有些事情也不好越过长儿媳,免得到时候落得埋怨,让她们妯娌还没过门就闹起来。
蔡母瞧了瞧,也就赞了两声,还笑着道:“等这个外甥媳妇进门了,以后啊,您就没有什么心事了。”
“怎么叫没有心事呢,不过是少操心一些。”苏母唇边带着笑,蔡母了然点头,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的。
喜事欢欢喜喜地办了起来,储秀再不情愿,也要披上嫁衣出嫁。
储父储母在那叮嘱女儿,至于过继来的嗣子,已经在那安慰储父,对这个嗣子,储秀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这是父亲的意思,储秀也不能反对。
锣鼓喧天之中,储秀也就像世间别的女儿一样出嫁。她和苏参本就是熟悉的人,因此新婚之夜也没有什么说的,新婚时候,也没人打扰他们夫妻,况且苏参还要准备赴京城考试,若能中得进士,那这家中就再也没有人会对苏参说三道四了。
储秀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察觉到,苏大奶奶有时候会对她有些不满,储秀也不放在心上,横竖,她嫁的是苏参,于是储秀还是像没出嫁一样,照旧在房中念书写字。
转眼就要到了苏参上京的日子,这天全家都来送苏参出门,苏父今年已经五十了,苏参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心疼的一个,见到苏参要去考进士,苏父十分欢喜,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了许多勉励的话。
苏参一一应是,苏母还把储秀拉了过来:“你也和你媳妇说上几句。”
苏参应是,还没开始说话,就听到苏大奶奶尖叫一声公公,苏参抬头看去,见到原本还欢喜的苏父,突然往地上倒去,众人大惊。叫请大夫的请大夫,急着救的也有,这么一耽误,苏参自然没有出门,而没有等到医生到来,苏父就回天乏力,没了气息。
消息传来,还在那等着苏参的神色立即变了,父亲去世,苏参要守孝,自然要等到下一科再去赴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