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缺少个体意识与群体意识的冲撞，群体意识就会陷入一潭死水。

可是现在的精神海洋却显得无比的活跃，显然有什么异变。

何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席卷解释道：“你还记得你在混沌之地的大战吗？几十名大道主宰因你而陨落，多元宇宙的共同天道因你而受损，大量的叙事因你而崩坏！”

何洛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安排的情节吗？怎么就变成了我的错？”

席卷拼命地摇头，“不！不！不！你搞错了！”

“在我最初的构思里头，你没有那么彪悍的！”

“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是因为你是我安排的主角没错。”

“但是在我最初构思《疯狂乐园》的时候，也没想到你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按照我原先的设想，你应该是拳打佛祖脚踢上帝，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成为多元宇宙的主宰！”

“但是当一个角色拥有自己的灵魂之后，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其实我作为叙事者，并不能完全控制你的一言一行！”

“你拥有自己的人物性格、思想、意志，很多我最初的设想放在你身上就会变得不合时宜。”

“这时候，叙事就会按照自身的天道规则，也就是叙事逻辑，自然而然地发生超出叙事者掌控的变化！”

“所以现在这个结局，并不是我最初设定的结局，而是你凭着自己的人物性格、自我意识、个人意志而走出来的路！”

“于是你就这么打破了叙事的束缚，走进了我的精神世界，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结局本来还是挺不错的，但是你也太狠了，居然想要夺舍我……”

何洛闻言稍微有些尴尬。

祂觉得席卷说的没有问题。

不管这位叙事者最初的设定是什么样的，但是何洛这一路走来，一言一行确实是符合自己的人物性格，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中间不存在什么生硬的转折，让人一看就觉得别扭的事情。

就凭这一点，哪怕自己的人生是被叙事者安排的，何洛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席卷确实尊重了祂的人物性格与个体意志。

于是何洛把话题拉回到精神海洋涨潮这件事情上来，“你还是继续说说精神海洋是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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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

“嗯，你知道，现在多元宇宙有大量的叙事崩坏了，其物质与能量被宇宙黑洞吸收，回归狄拉克之海。”

“狄拉克之海因此而能量充裕，体积膨胀！”

“精神海洋位于狄拉克之海上方，狄拉克之海涨潮，精神海洋自然也要跟着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