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眯缝着眼,将他能看到的人全打量了一遍。
夜已深沉,竟还有老人女人没有睡去。
他们的目光不断在守夜的男人身上流连,又像畏惧似的,不敢让其发现。
更多的目光投在更远的地方。
黑漆漆的,只大概能看到也是一群人?
他开始一点点匍匐调头,远离之后,跑到另一侧。
闫老二知道那些老人女人看的是谁了。
是那些二铁口中瘦的厉害的男人。
不过二铁形容的也太夸张,哪有那么吓人。
脸是消瘦了一点,比较没有精神头,倒还好。
应该就是他猜想的那样。
那些老人孩子女人和这些瘦了吧唧的男人才是一家子,而守夜的那些家伙,怕不是好人,不知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人家的家人,抢粮食?
八九不离十。
……
村老们被叫起来,听闫老二讲完,罗村长“呸”了一声,恨声道:“那是吃尾蛇,从尾巴开始吞,一直吃到头。”
“这些人想法子制住一家人,将家里的男人单扔出去,不但得自己想法子填饱肚子,还得给他们找吃找喝,要是找不到,或者不上交,家里人就要挨饿。”
有村老道:“单独上路,或是和队伍走散的人家,最容易被盯上,他们一开始只抓几家人,再让被控制住的人帮他们打听情况,就能很轻松的抓住更多人。”
又一个村老说:“等他们吃完了这些人带的粮食,就会说只要帮他们围住前面的人,可以放一家子人离开。唉!这些人可不就得拼命。”
“粮食被吃光,一家子扔在路上,可怎么活?缺德啊!”
“要让这些人成了气候可不得了。”
“后面那些人也真是,傻不傻,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
“大概是没经历过,想不到。”
“这可怎么整,后面坠着这些黑心的,可危险!”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到咱们这。”
村老们七嘴八舌,激动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