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府挨着咱,齐山府和咱可不是,说是旱灾逃荒,去南边不是更近?而且南边也富,咋会来咱关州?”
“是啊!他们咋那想不开?”小旗想不通。
薛总旗瞪他一眼,粗声道:“这里头啊,有事!”
小旗问:“啥事?”
薛总旗给了他一记头槌,“你管啥事,人来了咱关州不就得了,真是犯了事的,等咱的公文往原籍一送,不就得露出来,到时候良民成了囚犯,更好,直接往采石场一送,嘿嘿!”…
“头儿,你跟他们咋说的?他们愿意落籍在咱虎踞城?”
“就给田大老爷那些政策说一说呗,分地免三年税,别的城要钱,咱不要,还能不满意?”
“我骗谁了我,这说的不是实情?荒地也是地,养几年不就行了!”薛总旗瞪着眼睛道。
小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就算你不说,田大老爷也会说。”
薛总旗立着眼睛看了他一阵,咬牙道:“你说的对,我得跑一趟,别叫那田老头坏了好事!”
薛总旗雷厉风行,即刻点了一队人马,呼啸着朝虎踞城飞驰。
……
进入关州地界。
一行人顺着卫所官兵的指引,朝虎踞城走去。
闫家的牛车依旧打头,速度比之前些日子,慢了一半还多。
三宝走的四平八稳,似乎每一步都要测算好距离,保持一致。
大家伙不明白为啥走的这么慢,但没人言语。
一路走来,大家对秀才公无比信重,处处看闫家行事。
“怀安兄,这是虎踞城,永宁城在这,谷丰应该在这个位置。”梁满山用路上拣的石头子,摆出方位。
闫老二用炭笔画在一块布上,贴身放好。
“天佑,你此去,能入城入镇观告最好,若不能,城门附近有那茶寮水铺,也可探听一二。
离流民远些。”
“我记着了大哥。”闫老二严肃道。
“我们尽量慢行,若你不归,也会在城外尽量拖延,你不用心急。”
“嗯嗯。”闫老二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