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松了松,神色愈发真诚。
“这事本是我们一家的事,让大家也跟着劳累,多谢大家伙,我和我们当家的商量了,不能白让大家辛苦。
我家小二弄出来的工分,各位大娘婶子嫂子弟妹姐姐妹子或许也听说了,咱这次也按着这个来,我家的香胰子、肉干、木炭、红砖,还有自家用的灰泥,我家叫水泥,都拿出来换分。
要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家家都要起房子,能用上咱就换,也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她话说的诚恳实在,各家娘子听了心里高兴。
咱来帮忙没图别的,但闫二娘子说的不差,别的不提,那香胰子哪家女人不想要,那红砖,还有那个水泥,都是盖房子正用的。
闫家要是拿银钱给她们,她们肯定不要,但给东西就不一样了,这是闫家的谢礼,意味着人家心里记着这个情。
至于换分这个事,她们从孩子嘴里听过,孩子们可能想不深,她们心里明白,这是闫家在变相贴补。
“我说弟妹,你这外道了不是,我们就动动针线,还搭了你家的好东西,哈哈哈!
不过那香胰子我是不够用的,我家两个狗子不如罗家四五两个铁有孝心,也不知道给他们娘琢磨换一块,今儿啊,我还不用他们了。
我可不是吹,针线活我做的快着呢,咱们赶紧着吧弟妹,我都等不及了!”
崔娘子连自家的小凳子都搬来了,就往大石头跟前一坐,她不光带了针线包,连剪刀都拿来了。
说起这个香胰子,那是眉飞色舞,看样子是对工分换香胰子这个事很惦记。
李雪梅心想:不怪孩她爹喊崔娘子姐,真到事上才发现,有这位姐姐真好,既打了圆场又活跃了气氛,关键人家做的自然流畅,就是这么个爽朗大气的。
有了姐姐递话,李雪梅说话也顺熘好多。
“这口罩是两层,里面一层是咱洗干净揉软了的布,外面一层就用我家这些,两边上下缝两根绳子,正好能挂在耳上,我想着两层中间再放些艾草,闻着也清爽。”
李雪梅想的是闫老二提到的呕吐症状,加一些艾草不费什么事,可对戴口罩的人来说区别就大了。
闫老二和各家打了招呼,借了不少草席过来。
大家伙坐在席子上,打开自己的针线包,对怎么做口罩心里有了数。
不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