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人家盘问的这么仔细。
衙役看似是官衙的最底层,不入流,可这差事是能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便是补人,多是找那知根知底土生土长的人家。
怎么会从刚落籍的流民中补?!
「在官衙当户书。」闫老二老老实实的答道。
众衙役:……
「你哥……兄长,是读书人?」
一来就进了油水最足的户房,不是有门路,就是有本事。
有门路怎么会落籍在虎踞城,那就是有本事,识文断字还不够,还得有些学识,才会让大老爷给出一个肥缺留人。
「是……」闫老二本想炫一把,家兄有功名在身!
想想还是算啦,低调,还是低调一些。
那衙役想了想,道:「你们站远些等等,待我们忙完,送你们过去。」
说完,将那封信又放回了地上,后退了两步,目视闫老二,等着他来拣。
闫老二:……
我们不想去了,放我们走可以不?
「谷丰要是和虎踞一样进不得人,那我们就不去添乱了。」闫老二道:「劳烦几位……」
那衙役摆摆手,「无妨,谷丰也是将病患都安置在城外,你要
找的三位安大夫都在,随我们去便是。」
说完就转头招呼那几人,将坑再挖深一些……
人家利索的干活,看样子为了他们,还加快了速度。
闫老二一点都不感动。
他趁着人家不注意,用布巾垫着,将书信快速拣起,扔进了三宝身上搭着的筐里。
他看向他闺女。
闫玉飞快的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她小声的将这些人的身份说了。
闫老二这才知道为啥这些个人说话那么知根知底,原来就是白日里来过村子的永宁城官差。
府城的衙役呢,平白就比别的城高半头。
闫老二就更不好多言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