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被热气熏的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又打起精神来。
“姑,有呢,姜爷爷还有话带给你。”
闫玉先将老姜头的话一字不落的学了一遍,又将姜家的人挨个描述。
崔娘子听得认真,一会道:“对,那是我哥和嫂子。”
一会又道:“那俩不是我侄子,是我两个弟弟,与我和大哥差着好几岁。
还有个小的,应该是我小侄女,想是为了路上方便,也打扮成了男娃……”
等听到闫玉说起这些人很吃了些苦,衣服破旧,人也磋磨得厉害,崔娘子那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我就不该和他们说来关州,去府城不是一样么,这一路不知遭了多少罪,那谷丰……那谷丰……不行,我得去一趟,咋也得去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崔娘子一副神思不定的模样,说啥也坐不住了。
“我去找狗子爹商量商量。”
说着起身就走。
“弟妹,我先家去啦!”话音落下,人已经窜出了院子。
可谓雷厉风行。
闫玉眨眨眼:“姜爷爷说的话怕是不管用,看姑这个架势,谁也挡不住她过去。”
李雪梅拿出抹脸的,用手指头沾了两下,点到她的小脸蛋上,用手指肚轻轻的涂开。
“人之常情,崔娘子也不会乱来,将自己保护好,远远的见上一面,也能心安。”她将闺女转过来,又拿起她的两只小手,仔细看了看。
“都知道趁夜走,怎么就不知道趁夜回来?让三宝一直拉回来多好,看看你这手勒的。”李雪梅心疼的吹了吹,出去找了些蒲公英回来,捣碎了给她外敷。
闫玉抬手闻了闻,一股青草味,笑嘻嘻道:“娘,你现在都能给我治病啦?”
李雪梅点了她的脑门一下:“这算什么治病,这叫常识。”
“不过说起病,你爹没说上几句话就出去了,你和我细学学,谷丰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神水……”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还是从头说吧。”
要不怎么说闫老二和闫玉是爷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