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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最开始他们的行动很顺利,房上高来高走,正经杀了好些个北戎,也救下了不少人。
后来官衙的人越来越多,大人还行,可幼儿的哭声谁都控制不了,还是被北戎发觉。
双方爆发正面战斗,各有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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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眼看不能待了,他们就带着人跑。
他已经记不清身边换了多少人。
衙役死了,虎踞城的百姓就自发顶上,仗着在城中路熟,他们七拐八拐的跑。
小股的北戎就杀,人多就跑。
前面有开路的,后面有断后的,中间全是老弱妇孺。
他和恒儿一路拽着大老爷。
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之前计划的多好,什么躲着藏着,现在通通抛到脑后,只有跑!
不是他们找不到合适躲藏的地方,而是田大老爷将这样安全的地方,全留给了城中的百姓。
闫老二是服气的。
说实话像他这么怕死的人,为啥一路拽着田大老爷他自己都不晓得,大概是,拽的太顺手,跑了这么久,都习惯了……
“大侄子……休息一下!”闫老二喘得厉害。
闫向恒也是一样。
叔侄两个一停下,身边的人也站住脚,一部分抓紧时间休息,一部分自发在周围警戒,还有几人爬上高处,望风……
这都是闫老二一路教育出来的。
不说真不行,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他们在逃命啊,怎能如此放松警惕!
田大老爷脸色发白,头脸全是汗,浑身抖。
一看就是累惨了。
他已经很久不说话了,全靠眼动手比划。
难得闫老二会猜,对的多错的少,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