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过来的时候,大家伙正在对木料进行粗加工,砍去树皮,再按照戚五的画线,砍成差不多的木段。
还有几个人跟着卢师傅平整院子中间的地面,这便是木墙要竖起的地方。
闫老二找了块石头将牵羊的绳子压住。
“卢哥,有啥我能帮上忙的?”
卢师傅道:“你忙你的去,这有我们就行。”他突然停下手,问他:“昨天那事咋样了?没吃亏吧?”
闫老二笑道:“能吃啥亏,也就吵几句。”
还能动手咋的。
再说真动手也不怕啊,还有他闺女呢。
“咱都在这边,有事你就招呼一声。”卢师傅神情很严肃。
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一副摩拳擦掌要跟人干架的模样。
“哥几个放心,打不起来,那家告官了,明天过完堂就没事了。”闫老二说道。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
“啥?给田大老爷告了?!”
这消息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一个没注意这嗓门就大了点。
砰砰砰……
木头落地的声音。
呼啦!
所有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逮着闫老二问,声浪几乎将他淹没。
可怜无助闫老二:……
不得不耐心的和大家伙解释,“真没事,放心放心,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他们告吗?
那家不知道老师的身份,以为是个衙役……不然借他们八个胆!
咱肯定没事,咱能有啥事,砸了他家东西最多就赔钱呗。
你们别过去,再给人吓个好歹的,咱以理服人!
明天啥时候?你们想去听听?也……不是不行,等我打听打听的,到底给排在第几了……”
……
竹炉和闫家的铺子一墙之隔,那边一大早就有动静,声还不小,掌柜琢磨了一阵,想着上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