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这小院是租的,租约还没到期,闫老二打算收拾出来,以后村里人有事耽搁出不了城,也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刘婆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光是她,刘家人都心焦磨烂的。
田家,不,闫家,堵着巷子口,那姓戚的大个不来给修门,还不让旁人来修,他们再品不出滋味就是傻子。
“闫二啊,老婆子以前有对不住的地方,不是都赔礼了,你家这是要作甚,看看咱家的门,还有这灶……咱知错了,你家抬抬手,给咱家修上吧行不?还有那柴火,你家不卖咱,咱去城门口买也不中,你……你这是要将咱家逼死啊!”
“哎幼刘婆子,你说话可注意点,可别啥都胡咧咧,什么叫我要将你家逼死,我干啥了我,你家门修不上赖我吗?
人是我给你找的,你打听打听,那戚五在我们村数一数二的能干,都和你解释了,下雪下雪的,你看看这雪,多少天了没停。
再说说你家找人来干活这个事,我这忙的一直没倒出功夫和你家说道说道,咋?还想坑咱家钱?戚五那边的工钱我都给了,你家又找来人啥意思?想多讹一份工钱?咱话就撂这,不可能,这钱咱不出,你家趁早歇了心思,咱家上过一回当,肯定不能再上第二回!
还有你家买柴这个事,你上城门口抢不着柴,关我屁事!下雪天来卖柴的本就少,你去的晚自然就抢不着,至于我家的柴,我爱卖谁卖谁,不爱卖就不卖!”
闫老二突突突一通嚷嚷。
喷得刘婆子哑火。
她明知道是这姓闫的捣鬼,但就偏偏拿人家没法子。
硬是硬不起来,不说人家是个官,这出出进进的人一人一脚都能将她家踏平喽。
软人家还不接着,她是好话说尽,这闫家人就是油盐不进。
刘婆子咬咬牙:“咱家修门修灶的活咱自己找人干中不,不用你家管了。”
闫老二斜眼瞥了她一下,阴阳怪气道:“那哪行啊!这不是让我兄弟前头都白干了么,再说我工钱都给了,这时候说不干,让人家是退钱不退。”
“工钱咱家补给你。”刘婆子知道不放放血这事是过不去了。
闫老二看了她一会,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冷声道:“刘婆子你装什么傻,咱家的银子是那么好贪的,你不吐出来,这事咱没法了。”
刘婆子没吭声。
“咱给你划个道,那五两银子,咱家可以不要,但你家骗我师娘的罪过,得认。
签下这纸认罪书,这事就算过去了,你放心,只要你家别再来招惹,咱们两家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