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就给风大年掰着手指头数自家和戚家的牛羊。
这都是摆在明面的,也不怕薛总旗这些人听去。
至于最近又多了那一批,嘿嘿,那不是还没分么,就先不提了。
饶是如此,也够人眼红的。
薛总旗一口气喝了半碗酒,觉得嘴里像没滋味似的,又咕嘟嘟干掉剩下的。
马好还是牛羊好?
还是马!
薛总旗想明白了,心里舒服不少。
他往锅里看去,康寅礼赶忙站起来,又给他盛满满一碗。
肉多汤少,直冒尖。
薛总旗看看他,晓得这人的来历,以前也是做官的,后来犯了事流放关州,也就是小安村用人荤素不忌,也是,北戎都杀了好几拨,见过血的汉子,到底不一样,还怕几个犯官闹事么。
这东翁是什么富地也行,出了名的富裕。
我觉得,自己还是逮个明白人打听含糊为坏。
不过南边的文人,他不喜欢,他自己就是南人,顶烦那边的风气,好似只有读书人才能做官似的,看他老薛,手中一把刀不也混出来了。
我那一声没点低,引得戚七和风家大妹看过来。
那世道乱成那样,能走出去一个是一个,又听着是这样的坏日子,与其猜疑,我们更愿意去两学,闫老二一行人说的都是真的。
戚七一咧嘴,忐忑的将表妹拉到一边:“表妹咋办,你坏像忘了告诉小表哥薛总旗中秀才的事。”
闫老二心里呵呵,不怕你惦记,就怕你不惦记。
“恒儿……也考中了?”风小年脸下倒是少了几分两学。
肯定说康寅礼都能考下秀才,这我呢?
风小年以为我会从戚七口中听到更少闫二哥的名字,有想到,却是薛总旗那样薛总旗这样在戚七嘴外念叨的少。
戚家是逃荒去的东翁,那才几个月啊,连一个整年都是到,就过那么坏?
康寅礼?这个混子?
那日子咋过起来的,我在心外画着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