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来郡王府的女眷,个个都是灵敏之人,对着宜修百般奉承不说,还连连感谢:谢宜修一扫乌拉那拉氏恶名,替自家女儿谋了个好前程。
宜修对此不置可否,除了出面替她办事的大伯母及其儿媳,其他人都只说了些场面话,“前个儿刚得消息,大家也太热情,送的都是补品,一会儿问问请脉的大夫合不合我身体,若是合适的就留下,可好?”
“自是如此,如今一切以福晋为主,只要福晋好,咱们就高兴。”
众人忙要起身要答话,宜修也忙摆手让大家坐回去,都是亲戚,说话都自在些就好。
扶风院内,听着染冬的传话,甘淑仪先是郁闷,转而高兴至极:她甘淑仪自己去赴宴都不太会与人交际,如今还要招待别人?哦!可以和家人聚聚吗?好好好,我绝对招待好。
苗雨嫣亲自送染冬出门,顺手塞了个大红包,想探探福晋的意图。
染冬顺势说,年大夫人头次登门,长乐院正招待女眷,便让侧福晋出面。
知道宜修是抬举甘淑仪,且年大夫人与福晋没啥关系后,苗雨嫣便随着甘淑仪一起在扶风院正厅接见年大夫人杨氏。
双方礼数到位,头次见面也都很客气,本以为聊聊也就算了。结果临近中午,前院胤禛发话要留年希尧用膳,甘淑仪只好带着杨氏去前院。
原来年希尧博才多闻不说,还和胤禛在不少地方趣味相投——二人本质上都是热衷艺术的“文艺青年”。
审美眼光都不错,闲聊中竟然再度完善了贝勒府改制图纸;
都通晓音律,吹拉弹唱、琴棋诗书样样精通;
武艺都一般,性情也相似,性好恬静、闲适的思想与性情……
不同的是,年希尧还精通算术、医术,喜爱钻研科学,烧瓷色彩鲜明、精雅,而胤禛爱养狗,烧瓷讲究的是文雅素净。区区小差异,并不被二人所在乎。
越聊越起劲,胤禛看年希尧也愈加顺眼。特别是在知道他也有个不省心的弟弟,和弟弟关系不太好时,愈觉得传言不可信——此人那里是“仕途不顺”,而是没遇见“伯乐”,对年希尧更多了几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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