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外藩蒙古,就是藩属的蒙古部落,有自己的世袭土着首领,和大清皇室有点类似于合伙人的关系。
对大清来说,外藩蒙古是必须要加大控制避免当年大金被成吉思汗征服导致历史重演的存在,采取了分而划之的做法,依据蒙古外藩的战斗力采用不同的做法。
对于战斗力强又愿意亲近大清的,多半是抚蒙(海蚌公主,即恪靖公主的额驸便是喀尔喀蒙古郡王敦多布多尔济,紧邻俄罗斯,乃是清朝北部边疆的一道屏障?)。
至于那些反复在大清、准噶尔、沙俄间反复横跳的,自然就是重点“打压”的存在。
然而,蒙古四十九部之间或多或少存在“唇亡齿寒”的观念,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某个部落被大清灭族,大清只能是限制,限制,再限制;控制,控制,再控制。
例如,蒙古部落战斗力强弱,以蒙古骑兵的高度机动性而论,大清便鼓励蒙古人信仰藏传佛教。
牧民是可以移动的,但寺庙移动不了,信了教的蒙古游牧民,游牧半径就被寺庙给固定下来了,就进入某种准定居状态。
在诸多因素的限制以及各种治理方针之下,蒙古和大清的从属关系渐渐明显,但也埋下了诸多隐患。
从康熙不断地修建木兰围场,导致端静被整个喀喇沁部孤立,额驸噶尔臧肆意打骂,进而敢一脚踹的她流产就可以看出,许多蒙古部落,对大清控制他们的行径是不满的。
综合各方而言,“抚蒙”不仅是拉近大清、蒙古部落关系的重要手段,也是大清稳定蒙古四十九部,方便对蒙古各部分而划之的基本保证。
故而,康熙明知端静受委屈,依旧强忍着,以维系喀喇沁部与大清表面的“友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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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骟”了额驸,还给了康熙惩治喀喇沁部的由头,大大改变了皇家公主在蒙古的待遇,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康熙乃至整个清廷对蒙古部落的态度。
岳兴阿在康熙的授意下,带兵拱卫端静固伦公主府,严厉打击试图借着“榷场”,与准噶尔、沙俄走私的蒙古商队。
突出端静公主在蒙古、大清尊崇地位的同时,亦导致大清和蒙古双方关系僵硬——
蒙古不少部落惶恐不已,端静公主受辱以及她暴起后对喀喇沁部的打压,令其害怕大清不再“怀柔”,不再优待;
大清觉得蒙古既要又要还要,嫁了那么多公主表示安抚,没得多少好脸就算了,居然还敢虐待公主,等同于在康熙脸上扇了个大巴掌,换谁能忍?
宜修笃定康熙这两年绝不会下嫁公主抚蒙,敢帮助敏妃图谋留下八公主的底气儿,就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