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子,这边请。”
石承三人在贺才的指引下出了门,离开小楼前,石承发现小楼正门内侧的右手边还挂着一幅彩墨画,画上是几个军人打扮的人,一同站在一片绿洲的前面,众人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看上去似乎是一幅群体肖像画。
离开小楼后,林如温亲自送石承三人上了马车,贺才也跟着上来了,他的住处正好顺路。
上了马车后,吴能有些好奇地问道:“贺管家,林老庄主只有少庄主这一个儿子吗?怎么也不见家里的其他亲戚。”
贺才笑道:“老爷年轻时忙于事业,一直没有成家,后来也是到了四十岁后才老来得子,少爷的母亲因为希望留在大魏,不想跟着老爷一起来北雨林洲,便早早地和老爷和离了。”
“和前夫人离婚后,老爷也没有再续娶,家中的其他族亲也不愿意一同过来,所以庄子里一些下人也经常开玩笑说,林家庄园里只有两个半的林家人,那半个就是说的在下。”
贺才开了开玩笑后,马车里面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贺管家,还恕石某唐突,您对林老庄主的心结有了解吗,为什么不愿意说与在下听?石某无意打探林家的家事,只是林老庄主的心中若是这样一直郁结下去,终究对身体有害无益啊。”
贺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石公子,老爷的病,真的不是药石能医的吗?”
石承摇了摇头,“我能看得出来,老家主的心疾很严重,药物也只能调养身体,心里面的病,不能通过简单的方法解决。”
贺才为难地想了想,然后答道:“老爷既然不愿对公子说,贺某也不好擅自做主,这样吧,我回去再劝劝他。”
“或者贺管家你们也可以多陪老家主聊聊天。”
“我们要是能解开老爷心结的话,那今天也不用请石公子出马了。”
马车在夜风中颠簸前进,车外的油灯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在飞舞的萤火虫。
贺才在半路上告辞下车了,不一会儿,车夫把石承三人也送到了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三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度过了来到雨林洲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石承和铁面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按时起床,铁面拉着睡眼惺忪的吴能重新开始了晨间的早课,吴能自从到了雨林洲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一次苦,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拉练后,面无表情的铁面单手拎着被“摧残”的如死狗一般的吴能回了屋,扒光衣服后把他扔进了泡澡用的木桶。
石承坐在一楼,静静地看着摆放在客厅书柜里面的邸报和书,书柜被打扫得很干净,邸报也都是新的,包含了近两个月以来的内容,也有《汤云城报》和《矿主报》这样子的大报。
就在他面无表情地翻看邸报的时候,有些弱弱的敲门声在正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