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有拿回来的道理。
见岳不群执意如此,苏晨也就没有驳他的面子。
现在岳不群的情况,苏晨也是清楚的。
穷。
相比于其他的门派掌门来说,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了。
要知道,华山派并非什么小门小派。
在大明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小。
按理说来,这样一个门派的掌门是不会跟穷扯上关系的。
毕竟就算没什么田产水产,市井店铺之类的产业了。
教学授徒,收收学杂费、择校费、赞助费还是没问题的。
搞的好,开个分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者,像是镖局之类的,为了寻求方便保护,孝敬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总而言之,如果岳不群想要搞创收,其实不难。
广收门徒,开门收礼就可以了。
想送礼的人一定排起长队。
但问题是,名利往往不可兼得。
岳不群要做君子,要经营自己像古代圣贤一样割席厌金的形象,就不能大肆开门收礼,接受供养。
不过既然岳不群选择要脸面,想要表示。
苏晨自是尊重他的选择。
收回银票,轻挥袖袍。
两杯酒便是出现在了几案上。
酒体色泽似琥珀,闪烁着动人光泽。
酒香扑鼻。
岳不群耸了耸鼻子,顿觉神清气爽。
“苏先生,我现在即可饮下此酒?”
岳不群努力平复心绪,看向苏晨小心询问道。
苏晨点头道:“可。”
得到苏晨肯定的答复。
岳不群双眼中闪烁着火热光芒。
运转内力,稳了稳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端起了几案上的一杯酒。
此刻,整个酒馆内陷入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炯炯的看向高台。
华山派众人更是神色紧张且期待,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万众瞩目下,岳不群慢慢饮下杯中酒。
缓缓放下酒杯。
所有人都不由得屏息凝神。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高台上的岳不群就像一尊石像,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些人从好奇到怀疑,最终忍不住窃窃私语。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是呢,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看这位掌柜又能作何解释吧,我就说天底下怎么可能存在让人直接破境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