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来到了此世之后,未免灵力太过稀薄,因此我也只不过恢复了一些小术而已”江畋突然又伸手向外虚握,顿时就折摄来一从带露的花枝,“比如这先天一气大擒拿,本是可以移山动岳。”
然后江畋有些狭促的一挥手,在阿姐的惊呼声中,她身上的遮掩之物顿然消失不见了。“这算是袖里乾坤术;原本有湖海之量,但是现在也就收放一些死物而已。”
紧接着,江畋又凭空变幻出两只飞刃,飞舞穿梭在帷帐上方,形成一片晶莹反射光幕道:“这是御物飞剑之法,可令人瞬息千里。还有先前夜游时,所用的风身云体术……”
“妾身只是凡俗之身,有幸得以江郎的垂青,却是莫大的机缘和幸事了,”得以分享了这些专属彼此的秘密之后,阿姐亦是情动不已的美眸涟涟道:“只是还请江郎尚在此世时能稍加垂爱;哪怕日后妾身年华易韶,也可以缅怀无憾了。”
“惠娘无需如此妄自菲薄的”江畋却笑着宽慰她道:“再说了,我在这世上所留下的一切,终究还得有个值得托付和依靠之人;这是最基本的因果循理。正可谓是又舍你而取谁呢?”
“妾身……妾身资质平庸,实在不敢在凡俗儿女之情上,拖累和耽误了江郎的修行。”阿姐下一刻突然就感受到了某种变化,已经消退下去脸色不由再度变得潮红起来,结结巴巴道:“还是……”
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平日里努力所维系的自矜和坚强、沉静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为小女子的柔弱无助;那也是一种远远异于父兄,周顾和关怀的亲情之外,充满强势的安全感和别样的刺激亦然。
“你这就错了,这点干碍又算的了什么?”这一刻江畋却想起了,身在另一个时空的所谓血脉后裔:娇小可人的小圆脸儿和形貌酷似阿姐的嘉善君。不由捡起曾经那套说辞,继续解释/忽悠道:“更何况,我辈的履历红尘之道啊,只求本心随性、念头通达,不求崇圣入道。事实上,就算是上古的修仙之道,也不是完全断情绝性,强求一定要存天理、灭人欲。有时候,七情六欲也是红尘炼心,火中种莲的一部分过程而已。只要本心坚明,又何俱外物的浸染。”
江畋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神仙什么的,主要是不想随随便便的被人套上神仙啊,圣贤什么的;事先设定的大义道德良心之类框架,给变相约束起来,然后就只能按照别人的步调,而被欺之以方。所以预先铺垫和补全好,相应的人设好了。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因此,不知道多久之后;激烈颤颤的帘幕间,突然就探出了一支炫白的令人夺目,珠圆玉润、肉光致致的玉臂;竭尽全力的拉响了召唤的响铃。而后又对着应召而来黑白女仆装的侍女舜卿,颤声招呼道“舜卿……你……且……进来……”
当月色越发的西沉,外间庭院当中的夜鸟虫鸣蛙叫,也随着风声中暗澹下来的月色,听流小筑中彻底熄灭的灯火,而慢慢的沉寂下来。随着天地间短暂的转暗由明,一个窈窕身影突然出现在墙头。
只见“他”矫健轻捷如灵猫一般的横空一跃,甚至都没有发出多少声响,就落在了一处荫盖如伞的大树枝干上;然后左右顾盼着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然后,才在远处池泊倒映如镜的指引下,找到了掩隐在假山、径流和花丛树木之间,只剩隐隐檐角一隅的听流小筑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