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安庆右营可是原本就为良善营头,不屑于与那帮流寇为伍……”
“鹿安,你放心,你这次是充当督标营的偏师,跟在万大人的左右进行护卫,不会跟那些流寇之流一同行军的。”
方孔炤帮着张鹿安说话道,气的万元吉是吹胡子瞪眼的,没好气地要求张鹿安陪同他一起,去检阅各部新加入的明军。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鹿安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万元吉,带着安庆右营亲兵司的一行人刚走出襄阳府衙门,距离城西军营操场还有三里地的时候,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散兵游勇们在和卖酒的店家小二在撕扯,万元吉见此好像没看到似得,径直走了过去。
张鹿安非常不解,上前询问道:
“万大人,请容末将带人将这帮兵痞给绳之以法。”
“张游击,稍安勿躁,那帮丘八刚刚投靠过来,身上的匪气还没有完全消除,我们应该宽容一点。他们毕竟只是耍赖,还没有到杀人的地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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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元吉还在兜售他的理论。
只是现实的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就像龙卷风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杀人啦!”
“救命啊!”
万元吉话刚说完,不远处的酒肆门口就传来了大叫,附近的百姓们更是一哄而散、四散而逃。
张鹿安、万元吉等人看过去,但见酒肆的伙计小二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旁边的三个兵痞们还在有说有笑,毫不在意。
张鹿安实在忍受不了了,越过万元吉下令道;
“张捡、金千里,把刚才杀人的三个贼子给我抓起来!”
“是!”
万元吉还想出言相劝,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自己憋回去了,冷眼看着前方发生的事,因为他看到附近很快有个人向着军营跑去,很有可能是摇人去了。万元吉想等着张鹿安处理不了,他再出面收拾残局,到时候就能收服这帮骄兵悍将的心了。
可是他实在低估了安庆右营的强硬以及张鹿安的决心。
面对着十几根火铳的瞄准,三名兵痞很识时务地选择了放下武器,其中领头一人说道:
“兄弟,自己人啊,自己人,不要拿枪铳吓唬人,万一走火了,岂不是会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气?兄弟是川字营的闻老九,跟扫地王……哦,不,现在都是官军了,跟着我们张将军混的。”
张鹿安走上前去,没有理他,而是冷眼看着地上躺着的伙计,张捡很有眼色地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看向张鹿安摇摇头说道:
“少爷没气了。”
“你也是棒槌!下次记得说话前,要先学会断句!”
张鹿安呵斥道,上前踹了张捡一脚,然后转向兵痞,张口问道:
“闻老九是吧?人可是你杀的?”
“这位公子,哦,不,回小将军,这个鸟人不是我们三个杀的,是他来扯我的袖筒,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刀锋,被抹了脖子,不信你去问那掌柜。”
一旁的掌柜连忙给万元吉和张鹿安跪下道:
“大人,闻将军说的就是实话,是我们店里的伙计不小心,才……”掌柜的也说不下去了,直接哽咽着哭了。
“草泥马,哭个鸟蛋。”
闻老九生气地把跪着的掌柜地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