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食菽,你可知天马神骏爱吃什么?”
韩增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他能接触到马,基本都是匈奴养的大马,有了河套平原为马场,匈奴的马可比中原马好上几个层次,
所谓天马,那都是西域大宛马了,
“爱吃苜蓿。”
“苜蓿?那乐游苑也有啊。
乐游苑生的玫瑰树,树下就有苜蓿,这玩意还有叫它扶风、光风的,茂陵人则连枝草,想不到,天马爱吃的是这个,陛下的照夜白,也爱吃连枝草?”
韩说点点头,
微笑道,
“你叔现在不光倒腾菽,也倒腾连枝草,可汗把此事禀告了陛下,陛下给你叔钱财用人,让他大展身手,前些日子,我与他传信,听说他还娶了匈奴女人,也在那安家立业了。”
韩说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没成想,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你听明白我要和你说的了吗?”
韩说点头,感叹道,
“爹,我听明白了。
陛下唯才是用,不拘一格,举才不避亲,举贤不避仇,哪怕陛下在我心中已经是高得不能再高了,可孩儿还是格局不够,没想到陛下还能更高。”
“陛下对我们韩家有恩。
我们家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说着,韩增把手中的甲片交到儿子手里,韩说怔怔盯着掌中的甲片,刚才在他眼中还寻常的甲片,此刻,也被他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亲爹的教诲在耳边响起,
“既然是要为陛下做事,那就要全力以赴的去做,不管何时都要站在陛下这边,永远别忘记当初你和我是怎么说的,你又是为何打开那道城门的。”
韩说握紧甲片,将头上的红发带系好,又把甲片小心塞到了发带中,
“爹,您就放心吧。”
“有多大腚,穿多大的裤子,知道不?”
“哎呀,知道了,爹,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娘个腿的,还是那么毛躁,这你是一点没随我。”
韩说招呼手走出,望着儿子离去的身影,韩增一时失神,不知不觉,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呵呵,也许不是孩子长大了,而是自己老了,今天一反常态,絮叨的不像自己,
哪怕韩增的身影早已走远,韩说还是凝望着那最后离开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