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初,吴峫正为大学毕业后的去向苦恼,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那消失已久的三叔和自己神秘兮兮的二叔,早已约好去长白看雪。

当然,看的不止是雪。

千禧年前后的交通方式还么那么复杂,都是绿皮火车一路摇过去的。

他们这次来也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吴老狗交代的。

半年前,齐铁嘴在慕尼黑去世,留下了一封给吴老狗的信。

医生说是突发心梗走的。

当时黑瞎子还在地下干活,上来才收到医院发来的邮件,嘱咐手下和四阿公说一声,自己连夜偷渡回德国,带回来了他家老头子的骨灰和信。

他以前是有正经护照的,但现在早失效了。

别说护照,他现在连正经身份证都没有了,坐地铁被叔叔拦下来都得抱头鼠窜。

他家那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就常说世道一年不如一年,还真让他说中了。

想当年黑爷光明正大的德国双学位优秀毕业生。

到德国不久后,黑瞎子就发现了,自己的样子似乎很久没有变化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齐铁嘴把他送回了这边,太容易露馅了,外国人容易把他当成老钟投放欧洲的机器人武器。

他回了这边,机缘巧合下,到了陈皮阿四身边做事,还遇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哑巴。

大家都叫那个哑巴叫阿坤,原因是他的外貌酷似广西曾经的一个神,飞坤爸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