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从右定定地站在原地,邓文翰离去许久,他还未回过神来。邓文翰此去一定还有后招,但自己投鼠忌器,不敢操之过急,否则邓文翰狗急跳墙,势必酿成惨祸,为今之计只有盼望谷雨尽快审出人质的下落。
巷子中崔巡检一刀递出,谷雨闪身避开,手中朴刀翻了个花压在崔巡检的刀上。崔巡检见状连忙抽刀,谷雨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抽冷子便是一记鞭腿,崔巡检闷哼一声,高大的身体嘭地撞击在墙上,接着滚落在地。
他狼狈地翻身爬起,脖颈一凉,谷雨已将明晃晃的刀片抵在他的他肩头。
崔巡检吓得一激灵,畏惧地看向谷雨:“我输了,你别杀我。”
谷雨冷笑道:“可以,我的问题你如实回答,便留你一条狗命。”
崔巡检道:“你是潘从右的人?”
谷雨点点头,崔巡检眉毛立了起来:“所以那县衙劫持是演戏给我们看了?”
谷雨道:“不如此如何能将你钓出来?”
“所以你的目标一开始便是我?”崔巡检气炸了肺,猎人转眼变成猎物,这让他情何以堪。
谷雨手中的刀片扬了扬:“县衙之中一番唱念做打,我两名弟兄自残负伤,便是诳你入局,现在我倒要看看心思费劲,是不是有这个价值?”
崔巡检懊悔地捶在地上:“是我心急了。”
谷雨好笑地看着他:“县试舞弊一案你也有份儿吧?”
“是,”崔巡检回答得很干脆:“邓文翰许我金银财帛,老子不挣白不挣。”
“那威逼利诱书生以及陈琳院长的也是你了?”
崔巡检梗着脖子:“老子是官儿,这种事犯不着脏了我的手,只要我放出风去,巡检司弟兄自有人愿意做。”
谷雨火气上涌:“陈琳遇害一事你可知道?”